郭放:三星堆文明的真相被历史界、考古界隐瞒了吗
2019-10-16 15: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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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文明的真相,真的被历史界、考古界隐瞒了吗?

原创: 郭放     转自:古史微     2019年6月28日

  今天,2019年6月28日,是笔者进驻头条号的第十天。在此之前,为了研究三星堆,为了探索中华文明的起源,笔者枯坐六七年,说花掉了一般学者十年的研究精力恐怕也并不为过。因此,对于三星堆研究,笔者总算有点发言权。进驻头条号这十天以来,笔者偶尔会在头条号平台内逛逛,看看其他历史创作者有关于三星堆研究的文章。看了之后,有些感想,故写下此文。

三星堆青铜大立人像

  首先,在头条号平台内,有一些作者存在着对历史概念认识不清的现象,这是知识积累不够的表现。其次,有些作者还在宣传三星堆文明是犹太人十二支派东传而生的说法,却不知犹太人十二支派消失事件发生在三星堆文明消失几百年之后,这是典型的时空错乱。再次,有的作者认为三星堆之谜难以解开,借此宣扬三星堆文明的神秘性,以吸引粉丝。以上情况都还属正常,可以接受。本文特别要吐槽的是这样一种言论,说什么中国的历史学界、考古学界在隐瞒三星堆文明真相,并”揭秘“般地指出,三星堆文明为外来文明,然后有的作者开始就批评中国学术界“捂背子”,有的作者批评中国学术界有“民族情结”。在笔者看来,这类看似科普的文章,其作者本身就需要先被科普。如果说作者本身不了解学术研究的规律,那还情有可原。在这种情况下,作者自然就应该先加强学术素养,这既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自己的读者负责。如果作者本身具有学术背景的话,那么这就明显是在赤祼祼地往中国考古学界、历史学界身上泼脏水了。

三星堆青关遗址群发掘现场

  从考古材料来看,我们当然不能否定三星堆文明有外来因素的参与,但是,我们必须要看到,三星堆文明也展现出了强大的本土文化根基,比如良渚文化、石家河文化、双墩文化、二里头文化、齐家文化、台家寺文化、藁城台西文化等等,均在三星堆文明身上一一有所展现。可以说,正是这种内外兼收的集大成特征,才充分体现了三星堆文明的开放性和包容性。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他有开放性,就对强大的本土根基视而不见或存而不论,因为那不是以管窥豹、缺乏常识,就是盲目崇外,缺乏自信。

1929年发现三星堆玉器的燕道诚一家

  从1929年三星堆玉器被广汉农民燕道诚发现,特别是1986年的两个祭祀坑被发现以来,中国考古学界、历史学界对三星堆的考古资料做了大量的基础性研究。这种基于考古材料的研究,是重建三星堆文明历史的坚实基础。当然,三星堆文明的研究进程对于社会公众的期待来说,可能确实存在着落差,但这在学术研究上是一种正常现象。

  笔者认为,如果有些作者确实希望三星堆文明的真相能被尽快揭开,便应舍得坐下冷板凳,待有所认识之后,把自己的见解拿出来,以俾三星堆文明之研究。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笔者开设了头条号,并在开设头条号前夕,郑重地向成都市提出了把成都打造为世界级考古学研究重镇的建议。这封信现已发在本头条号内,并受到了广泛关注。在这封信中,笔者曾提及三星堆研究中应当注意的一些具有方向性、战略性的问题,其中许多意见,也在与头条号群友的交流互动中反复阐释。现在,笔者就将这些意见整理出来,以供大家参考。

三星堆一号青铜神树上的神鸟

  笔者认为,三星堆文明研究之难,不在三星堆本身,而在观念与方法两个方面:

  从观念上来看,在中原中心观念的笼罩下,中国学界普遍存在以“古蜀”的眼光去理解三星堆文明和金沙文明的现象,这必然导致在研究方向上出现战略性错误。中原中心观念的形成,是历史发展的结果,二千多年以来一直非常牢固,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无法责怪学术界。

  从方法上来看,由于受近代西方所谓“科学”观念的影响,中国的知识体系日益细化,学科间的壁垒日益抬高,这就导致了许多研究者的研究思维局限于本专业领域而缺乏弘大的系统化视野。在这种情况下,知识不能贯通,历史研究中的很多问题根本就发现不了,更谈不上解决。

  从以上两点出发,我们就可以相应地提出解决之道:

  首先,要打破中原中心观念,打破汉族中心的观念,甚至要打破国族中心的观念,打破民族一元发展的观念,不先入为主地认为夏必定存在于中原地区,也不先入为主地认为形成夏文明的全部要素都必然是原生的。

  其次,要打破学科壁垒,重视历史语言学、民族学、遗传学、人类学等学科在先秦史研究中的重要作用。从目前的研究来看,中国学者普遍倚重于考古学和传统的历史文献,这种现象的出现当然与中国的特殊历史背景有关。但是,今天我们必须看到,要追溯更可靠的历史真相,倡导跨学科地系统化思维势在必行。过于曾有学者说,创新往往在学科边界之间产生。这种现象本身说明了知识体系的发展是一个辨证发展的过程。现在,我们有理由相信,在强调专业化思维的情况下,同时也强调系统化思维,必将有利于我们更好地逼进历史真相。

  正是基于以上的观念,笔者在研究的过程中得到一个认识,要重建更加可靠的先秦古史,关键有两点:第一,需要建立一批更加准确的历史概念。第二,需要确立一个更加可靠的先秦历史年代框架。这两者,实际上也是一切历史研究的基础。关于司马迁的先秦史年代体系存在的问题,笔者已经在《一误两千年》文中有所提及,可以参阅。

  最后,附带提一下笔者在三星堆研究中产生的两大重要观点:第一个观点是“夏分三段”,即先秦时期的夏分为黄帝之夏、虞夏之夏、后杼之夏三个时期。在此基础上,笔者提出了第二个重要观点,即应当把司马迁的五帝、三代的线性历史发展体系调整为夏与商、周并行的历史年代框架。在以上基础下,笔者还有若干重大的观点:如认为所谓的周代,本质上是周、召二族的联盟;所谓的殷代,本质是成、唐二族的联盟。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本着“功成不必在我”的思想,笔者的以上观点都将在陆续整理成文后,发表在本头条号内。书不尽言,暂言及于此。朋友们若有任何建议和意见,欢迎在下面留言,并敬请关注本头条号:@古史微,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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